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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注視著全身鏡中的自己,一頭美艷的長髮和成熟的妝容,這個人到底是誰呢?我嘆息著。這樣的我……哪裡看得出來是個16歲的少女。

 

我過著和全世界16歲的少女截然不同的生活。在這裡,我得當一個成熟的女人,我不能穿著水手服和正常的女高中生一樣放學和朋友一起去吃點心,晚上我會很忙,所以要做準備,說來我也好久沒有到學校去了,那傢伙應該會幫我辦理休學吧?我想他一定會這麼做的。我也好想只當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但是這是最奢侈的願望,差不多有客人來了吧?

 

那雙汙穢的髒手一把扯掉了那件輕薄的布料,極美的女性線條在暈黃的燈光下讓人垂涎欲滴,真是噁心,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骯髒的面孔。

 

 

我蹲在河畔旁凝視著平靜的水面,好清澈的水,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卻很骯髒,我面無表情的用水抹去沾在槍上的血跡,這血……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了。

 

「吶、白兔,這把槍為什麼都不用裝填子彈呢?」銀製的手槍,握起來並不會很重,就算是像我這樣瘦弱的手臂也可以輕而易舉的上手,上面雕刻了一些美麗的圖騰,大概是花和藤蔓之類的還有紅心的圖案,看起來很貴。「這也是白兔的魔法嗎?」

 

「不、我的牌只有一天的效力,那是女王陛下給我的,說遇到愛麗絲之後記得給他。」

 

「那為什麼子彈都用不完?」

 

「因為女王陛下的魔法。」白兔指了指上面刻下的紅心圖案,但是我不懂,他為什麼要特別這麼做?其他人都不像是有拿到武器的樣子。

 

「走吧。」我把槍擦拭乾淨後收到口袋裡,我明明不知道要去哪裡但是卻說了走吧,對我來說……殺人果然還是一件痛苦的事,雖然那也稱不上是我自己動手的。

 

「帶著這種表情是哪裡也去不了的。」白兔察覺到我的異狀,對我投以溫柔的笑容,用他略大的手掌摸了摸我的頭。「愛麗絲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就算你不想殺人也沒有關係,因為我會保護你的,一定。」

 

「對不起,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怎麼做……。這樣子很奇怪對吧……?」

 

「那麼只要找出答案就行了,給予女王候補指引與護衛就是我們的工作。」

 

前方的天空上乍現了幾朵美麗的煙火,漂亮的光輝緩緩地灑落,七彩繽紛的渲染了單色調的天空,我看的出神。

 

「好漂亮。」我說著,目瞪口呆地說著。

 

「大概是前方有活動吧,去看看嗎?」

 

「嗯!」我的雙頰泛起了紅潤,笑得相當的燦爛,好久都沒有看到煙火了,之前小的時候曾經和姊姊一起去看過,不過已經記不得是幾年前的事了,記得那個時候誰好像也在的樣子,最後我還走丟了,哭得淅瀝嘩啦的,想到這裡我又噗的笑了出聲,至少這種時候暫時把那些麻煩的事都忘掉吧!

 

一大群民眾圍繞著色彩鮮艷奪目的帳篷討論著,我一看就知道那個是什麼了,雖然沒有親眼看過但是……那個被稱為馬戲團是充滿歡樂的地方,在傳單上和故事書上看過。

 

「可以進去看嗎?」我想對後頭的白兔撒嬌,但是身旁早就全都是陌生人,原來我們不知不覺走散了。「白兔?」我四處張望找尋著醒目的兔耳,卻跟一旁的少年撞個正著。

 

「阿、抱歉,沒有受傷吧。」少年那頭火紅的髮色相當的顯眼,像極了炙熱的焰光,露出了太陽般溫暖的笑容對我說著。

 

「對不起,明明是我自己走路沒有看路。」我迷糊的傻笑著,食指摳著臉頰。

 

「沒這回事,我剛剛也沒有在注意。」

 

「你也是要去看馬戲團的人嗎?」

 

「恩、小時候跟妹妹去過一次,所以覺得很懷念。」

 

「聽起來好棒哦,我都沒有去過馬戲團,原本想去看的,不過跟朋友走丟了。」

 

「真糟糕,那要不要我幫你一起找,算是替我剛剛撞到你這件事賠罪。」

 

「不用了啦,這樣我會不好意思的。」我連忙搖頭拒絕,這怎麼好意思嘛?明明是我自己去撞到的。

 

「小事一件其實你不用跟我客氣也沒關係的。」他微微地揚起了嘴角,他似乎也在不好意思,用手抓了抓頭髮,這讓我注意到他手上淺淺的傷口。

 

「你受傷了。」我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拿出口袋裡的白色手帕幫他包紮。

 

「阿。」他似乎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到了,試著想把手縮回去卻又被我握住。

 

「不要動哦……好了!」我笑著把手還給了他。「這樣就可以了,有傷口的話要好好包紮才行哦。」那是白兔最常對我說的話,一開始給他包紮的時候也還有點小抗拒,大概是因為離白兔那張臉很近的關係,被那麼長的睫毛盯著看很不好意思的,不過我也因此學會了一點急救措施。

 

「恩……謝、謝謝你。」他呆愣愣地直盯著我的臉看,一動也不動。

 

「愛麗絲?」後方的人群裡傳來了白兔的聲音,我都快忘記跟他走散這件事了。

 

「那麼再見囉!我找到我朋友了!」我回過頭和他揮別後就往白兔的方向跑去。

 

「原來你叫做愛麗絲阿……好漂亮的名字。」少年用視線溫柔的打量著繫在手上的手帕。

 

 

「你這樣自己擅自跑掉萬一遇到危險我可不管哦。」

 

「對不起嘛……。」我趕緊向白兔道歉,也許他剛剛真的很著急的在找我也不一定。「那我們可以進去看表演嗎?拜託。」我的眼睛閃爍著期待的光芒,只接受可以這個答案。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

 

「太好了!」我一把抱住了白兔,在他的手臂上蹭了兩下。

 

帳棚內意外的寬敞,裡頭已經坐了不少觀眾,我憑藉著微弱的燈光前進小心不讓自己被絆倒,不知道他進來了沒有?我想起了那抹鮮豔的火紅色,東張西望著想找尋那個少年,可惜卻沒有類似他的身影。

 

「你在找什麼?」白兔對於我奇怪的行徑百思不解。

 

「不、沒什麼,表演應該快開始了吧?」話才剛說完,棚內微弱的光陸陸續續的消失,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表演跟預想的有些差異,是因為這裡是魔法世界嗎?沒有雜耍或是走鋼索那些的,與其說是對他們的雜技感到驚嘆不如說因為是從來沒見過的魔法所以覺得新奇。

 

白兔你看!剛剛的魔法好厲害!」我興奮的叫著,用力的鼓掌,但是身旁的人卻打起了瞌睡。「白、白兔?」

 

「恩、表演結束了嗎?」他若無其事的睜開眼睛,眼神恍惚的看著我。

 

「不是……你……睡著了嗎?

 

「因為實在是太無聊就不小心睡著了。」果然是這樣,對他們來說魔法就像是我們走路那樣自然,所以才覺得這種程度的小伎倆根本不值得一提,畢竟白兔的魔法很厲害嘛。

 

「對不起,應該已經快結束了。」

 

從棚內走出了一個奇裝異服的女人,撐著一把綴著蕾絲的小傘,漂亮的臉蛋被半張面具遮去了,身上的禮服看起來像是鳥兒的羽毛輕飄飄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冷酷的神秘,讓我不寒而慄,打直了背脊。

 

「今天的演出不知道各位觀眾是否還滿意,我是這個馬戲團的團長,為大家獻上今天最後的表演。」她的嘴角勾起了笑容但是我卻感受不到笑意,反而是另一種無法言喻的感受。

 

她的雙手一攤身旁馬上多出了許多製作精美的娃娃,五官生動的宛若真正的人類一般,原來是類似玩偶劇之類的表演阿,我正打算捂掌拍手,白兔的手卻突然擋住了我的視線,不,正確來說是接住了迎面而來的小刀。

 

「哎呀,這位客人隨便起身的話是會影響其他客人觀賞的哦,表演還沒有結束呢。」是敵意,我深深的確信方才感受到的那股氣息是敵意沒錯,是衝著我來的。「愉快的表演才正要開始哦。」

 

「的確是比剛才的表演還要有趣上許多,所謂的壓軸就是要這個樣子才對。」白兔已經抽了牌進入備戰模式,他看上去比平常還要興致高昂,應該是我的錯覺吧?

 

「她也是參賽者嗎?還是御用軍?」

 

「不知道,只要知道是敵人就對了。」

 

「不、不知道!?御用軍你不是都認識嗎?」

 

「誰知道呢?最近的御用軍不再像前幾任女王那樣單純了,現任的女王陛下不斷的增加御用軍的數量,連我都已經沒辦法掌握真正的狀況了。」

 

「對了,忘記問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了。」她突然停下了手中進行到一半的動作,狐疑的歪著頭。「你身旁的

alice是人類沒錯吧?那麼白兔先生究竟是兔子呢?還是人類呢?」她又笑了,笑的十分詭異。

 

「是什麼都無所謂。」

 

「這怎麼行呢?如果回答是兔子可以考慮留你一個活口,因為我阿,最討厭人類了。」她的臉蛋染上一層厭惡,用一種極唾棄的眼神瞪著我,纖纖細指在半空中劃出複雜的排列組合,我陷入了持著武器的娃娃的包圍網。

 

「什麼話嘛,你不也是人類嗎?」我抽出藏在後面的手槍一一射掉他們手上的武器,但是還是中了幾刀。

 

「請不要把我跟你們噁心的人類相提並論。」

 

「那麼我就選人類好了。」白兔已經逼近到她的後方,舉起手的瞬間卻突然像是定格一般一動也不動。

 

「白兔現在一動也不動。」我注意到白兔腳邊的一只洋娃娃,她對著白兔拋出了這句話。「優娜妳沒事吧?」

 

「沒事。」她撐起了那把裝飾用的小傘,笑容迎面的看著娃娃。

 

「你對白兔做了什麼?」我氣憤的叫著,食指不停的扣扳機,打穿了其中一只娃娃,雖然做的這麼漂亮弄壞很可惜,不過她竟然讓可愛的娃娃做那麼可怕的事。

 

「安……?安!安壞掉了!你對安做了什麼!」她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吼,抓狂似的拉著自己的頭髮。

 

「安是誰?」我完全沒辦法弄清楚現在的狀況,這個女生也太怪了吧?

 

「決定了,我要先殺了妳。我要替安報仇。」她突然又鎮定了下來,恢復平靜的臉上滿是殺意,她的手指又開始靈活的動了起來。

 

「糟糕!」娃娃就在距離我不到十公分的位置,來不及開槍了,我用槍柄去擋那把鋒利的劍,明明就只是小娃娃哪來那麼大的力氣?光是擋住她我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專注。

 

「蕾拉真是乖孩子,妳替安報了仇哦。」劍從我的背上刺了過去,衣服瞬間染上一絲血色,她到底還有多少娃娃?我轉身看著那只娃娃,劍上沾著鮮紅色的血,袖口的蕾絲上也留下了血跡。

 

「白兔!你聽的到嗎?」我開槍破壞了名為蕾拉的娃娃,那個女人應該又會抓狂吧?

 

「妳這個下賤的人類,妳根本就無法了解那些娃娃的美,阿阿—她們在哭泣呢。」她跟著傷心難過的哭了起來,這傢伙果然有哪裡不對勁,自從進來這裡之後就沒有遇上正常的人類了。

 

「既然是寶貝就放到櫃子裡好好保存起來不就好了嗎?」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往她的方向衝了過去。

 

「白兔現在覺得很痛很痛。」又是那個洋娃娃,在白兔的腳邊軀著身子仰望高大的白兔喃喃自語著,但是……白兔為什麼看起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呢?

 

「妳錯了,娃娃當然不能放到櫃子裡去。妳會把妳的朋友關到柵欄裡去嗎?安和蕾拉都是我的朋友,所以不管妳怎麼道歉我都不會原諒妳的。」心乃枝的溫柔的笑容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為什麼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很想念她呢?現在應該專心在戰鬥上面才是,但是她說的或許沒錯,如果有人傷害心乃枝的話我也會生氣。

 

心乃枝,妳現在在做什麼呢?

 

 

「阿、哥哥你回來了,結衣等好久哦。」有著一頭明豔的火紅髮色,少女從石頭上跳了下來,看著不遠處的男孩笑得開心極了。

 

「對不起,讓結衣久等了,應該沒遇上壞人吧?」男孩伸出了手溫柔的撫摸少女的頭,繫著白手帕的右手。

 

「哥哥怎麼了?」少女搶過少年的手,把手帕扯了開來,一道淺淺的傷口露了出來。「哥哥受傷了。」她的眼睛盈滿了淚水,食指輕輕的滑過不再滲血的傷口,心疼的注視著這道不長的傷。

 

「沒事,只是在森林裡不小心被刮傷而已,已經不痛了。」

 

「真的?」女孩重新露出了笑容。「可是這條不是哥哥的手帕阿。」

 

「這個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個女生給我的,她看我受傷了就幫我包紮。」

 

「女生……?

 

「恩、很可愛的女孩子,叫做愛麗絲。」少年露齒而笑臉上泛起了淺淺的紅暈。

 

「愛麗絲……。」少女低咕著,臉色有些不對勁。「女人都應該去死才對。」一邊說著,拿起來石頭刻下了愛麗絲去死的字樣。

 


 

學測完後終於可以回歸更新了,雖然還是很慢

最近跑去補了朝5晚9,雖然還沒看完但是覺得挺好看的,雖然有很多不科學的地方

新出場的那對兄妹,一開始對他們還好,不過看了阿橘畫得初設定之後馬上有愛

尤其是哥哥

哥哥大概是繼柴郡貓之後的我的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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